新场的前世今生

 

 

文 / 孟渊

新场古镇鸟瞰  倪爱平摄

 

新场镇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中南部，面积 53.86 平方公里，人口约 11 万人；其中，古镇区域 1.48 平方公里，历史文化风貌核心区域 0.48 平方公里，是浦东规模最大、历史遗产最丰富的历史文化风貌区。

 

亭县地，旧曰‘华亭海’。后以人烟浩穰，海舶辐辏，遂成大市，宋于其地立市舶提举司及榷货场，曰‘上海镇’；其立以为县，则知府仆散翰文之请也…… ”“上海县治，旧市舶司也。元初立县治于镇，守衙即故宋榷场地，大德戊戌并舶司于四明，因以为县。明年达鲁花赤雅哈稚建鼓楼，增葺堂宇。国朝洪武二十五年，知县林庭瑾重建鼓楼……规制轩敞，他县莫及也。《县治记》: 上海县襟海带江，舟车辏集，故昔有市舶，有榷场，有酒库，有军隘。官署、儒塾，佛宫、仙馆，甿廛、贾肆，鳞次而栉比，实华亭东北一巨镇也。 ……”至明朝正德时期，上海已立县 200 多年，上海县城，是松江府东北一 “巨镇”，也是江南一座颇具规模“他县莫及”的县城。

 

但上海县属下的另一“巨镇”新场镇，要比上海县城“繁华”，《正德松江府志》如是说： “新场镇，距下砂九里，元初迁  盐场于此，故名，场赋为两浙最。当是时，北桥税司、杜浦巡司皆徙居焉。四时海味  不绝，歌楼酒肆、贾衒繁华， 县未过也。”直至明末《崇祯松江府志》，也记载新场繁华“县未过也”，“镇之贾贩犹盛”。

南山桥  宋平生摄 

 

马鞍型水桥“暗八仙”图案  闵志贤摄

 

“笋山十景”今安在？

盐业在封建时代是最暴利的行业之一，给新场带来商贾云集，市井繁荣，并形成了代表古镇历史文化的“笋里十景”：溪湾石笋、书楼秋爽、雷音晓钟、横塘晚棹、仙洞丹霞、海眼原泉、高阁晴云、千秋夜月、上方烟雨和南山雪霁。其中，“千秋”是指洪东街东端跨东横港的千秋桥，此桥建于清康熙年间，环龙洞门，石板级，桥身高广，低潮时船只不必下帆即可通行。桥身北侧“济人即是济己，种福必须种德”，南侧刻有“愿天常生好人，愿人常行善事”石字，至今清晰可辨；姚春熙诗云：“百步长桥高并楼， 闲人夜月咏来游；凭栏笑指东流水， 蟾影波光一色秋”。横塘晚棹即鹤坡塘景，位于镇东南侧，通诸多港河，今仍为舟船出入。

新场古仪门  2018 年 4 月赖城钊摄

 

新场大街街景  2023 年 1 月 24 日（年初三）上午孟渊摄

 

“南山”是指南山禅寺，始建于元大德年间（1306）。初名“常寂庵”，俗名“南庵”，为新场古镇硕果仅存的佛寺。2000 年起，逐步重建大雄宝殿、天王殿、圆通宝殿和东西厢房、围墙等， 面积从 2000 平方米扩至 1 万平方米。2006 年 5 月 13 日，南山寺举行建寺庙 700 周年庆典。现有房屋数十间，古银杏三株存二，大树抱，荫数亩，均有 600 年以上树龄。深秋时节，满树黄叶，煞是好看！

 

书楼秋爽，即指叶凤毛住宅内的“御书楼”，位于洪西街 30 弄 14号。它由內阁中书叶凤毛在其祖父忠节公叶映榴故居的基础上修缮扩建而成，至今已有 300 多年历史。御书楼也称池上楼，其四周都是两层黛瓦楼房，庭心内有一个用青石围砌的池子， 约 5 平方米大小， 内可养鱼。池上楼景色别致，风光迷人，清李综放诗云：

御书楼外缘荫浓，桃李栽培日益隆。

须识纳凉同立雪，方知秋爽并春风。

一湾潋滟观游鲤，万卷吟哦送逝鸿。

况值桂林香正馥，何疑仙宅近蟾宫。

 

其余“笋山十景”，大多只留些微遗迹， 或早已完全湮灭不可复见，只留下名称和少许古诗令人回味古镇曾经的繁华，如元代朱仲云有两首诗：

不见沙头洗玉瓶，闲移小艇吊江灵。豪华销歇今非古，依旧春风岸草青。（《石笋滩》）

 

万象开新景色饶，辛盘椒酒醉芳朝。绝无冻雪欺梅蕊，只有和风上柳条。古庙衣冠争日月，上方钟鼓出云霄。未能随俗轻投刺，岂肯逢人便折腰。(《元日登上方山》)

 

穿越千年的“三月廿八庙会”

新场的民俗文化也颇具江南沿海水乡特色，其中“三月廿八庙会”活动延续数百年之久。历史上，新场地区寺庙众多。有建于宋代的鹤坡道院，元代的北山寺、南山寺、雷音寺， 明代的郭家庙（东岳观）、城隍庙、晏公祠、青龙庙、杨社庙等。众多的庙宇、发达 的商业经济和便利的水上交通为新场庙会活动的兴盛提供 了必要的条件。新场庙会，清代中期时已相当鼎盛。出生 于南汇鹤沙（今浦东新区航头镇）的乾隆期间名宦吴省钦 （1729 ～ 1803）的《高阳台》中说：“三月廿八日，划舟过笋里，适南岸演剧，罗衣盈港，画桡断流。余遣舟人 往观，独坐蓬窗，偶成此阕，适歌场云散，而湖水犹香也。” （《 桑梓丛录 ·卷五》）。

 

新场人、水利工程师周关炳（1940 ～ 2013）在其笔记中也记述了孩提时代目睹的盛况：“‘黄飞虎圣帝’首先出庙（东岳观）巡礼，以后城隍庙等各相关庙寺的‘佛爷’‘菩萨’轮流出庙巡视， ‘咚咚锵’的鼓锁声，直上云霄。清音班以笛、箫、二胡、扬琴、琵琶和三弦为乐器，演奏‘江南丝竹’。高悬灯笼、舞狮（狮子滚绣球）、舞龙、撞钟、耍木偶皮影、花灯、高撬、臂悬托锣、擂铜鼓、蚌壳精、荡湖船等民俗文娱活动纷纷上场，手工艺品和各种小吃等五彩缤纷，应有尽有。卖艺人用石灰画个白圈，作为舞台就地表现‘耍猴’‘杂技’‘魔术’等技艺。有的在地上铺几张旧麻袋表演翻筋斗、倒立和武打杂技等。卖艺人生活十分艰辛，视观众多寡绕场 1 ～ 3 周， 口中念念有词：‘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博取观众喝彩和同情，乞求解囊资助， 一有收获，便双手作揖致谢！”

 

一般年份，新场庙会只演三天三夜，但 1936 年时，因当年闰三月，曾演戏十天十夜，盛况空间。抗日战争胜利后的 1946 年，也曾演了十天十夜的戏。

 

2016 年 5 月 4 日，新场“三月廿八”庙会，在长期中断后又恢复举办， 以非遗文化民俗表演的形式华丽亮相。来自浦东三个历史文化名镇——川沙新镇、高桥镇和新场镇的乡土文艺队伍， 从新场镇文化中心出发边走边舞，边打边唱，开展非遗项目“打莲湘”“鹤器班”等表演， 号筒、唢呐、笛子、笙和锣鼓等各种乐器齐鸣， 《朝天子》《礼谣经》等一首首古老的乐曲在街道上响 起……盛装行街表演主题定为新场因盐而盛的“熬波”, 《卖盐茶》演员们则肩挑两篮花载歌载舞“沿街叫卖”，再现当年盐场妇女为补贴家用冒险卖私盐， 将茶叶铺在盐上避人耳目的情景……新场昔时“三月廿八”庙会人 声鼎沸盛况，又仿佛穿越时光隧道返回。

 

阮仪三：江南水乡最美的景致

新场老街以南北向的新场大街为轴，从北栅口到南山寺全长近 1.5 公里，由南向北依次为杨社庙、闵家湾、包家桥、邱家弄、王家弄、洪桥、洪东街、洪西街等街道，形成古镇中心区。街道铺青砖石板。新场古镇现在保存有 15 万平方米的成片古建筑，建档立牌的历史建筑 100 多处，其中市级文保单位 2 处，区级文物保护单位 9 处，不可移动文物保护点 70 处。“前店中宅、跨河后花园”独有的建筑结构、马鞍水桥石驳岸等“家门口的文物”，形成了新场独特的历史风貌。著名历史名城保护专家阮仪三教授这样评价它 :“体现上海成陆与发展的重要载体， 是近代上海城镇演变的缩影， 是上海浦东原住民生活的真实画卷， 是上海地区少有的保存完整且尚未建设性破坏的江南传统水乡古镇。”

 

古镇具代表性的历史建筑有第一楼茶园、奚家厅和张厅等。其中张厅具中西合璧建筑特色：东方传统的四进三开的宅院， 罗马立柱仪门， 马赛克地面，体现出主人的匠心独运。

 

后市河一带的宅第建筑， 其布局多为“前店中宅、跨河后花园”样式：第一进是店堂， 第二进为古代传统式样，仪门楼黑漆大门铜门环， 门上有朱底黑字对联，天井式住房 , 第三进是厨房和后厅， 系农家式样，老式的灶头、木桌、木凳、水缸、农具等。后门打开为石板小桥 , 横跨后市河，对岸是后宅园子 , 可栽花 , 可种菜 ,亦商亦农生活。

《正德‍‍‍‍金山卫志》地图蕴含古南汇‍‍嘴‍‍、新场史地奥秘   2023 年 4 月孟渊摄

 

南山寺  闻尼联摄

 

阮教授为这片古镇风貌所倾倒，他在《新场古镇——历史文化名镇的保护与传承》序言中写道：“真的被它的风貌所迷住了， 特别是新场大街后市河那一段的布局形态……看着一座座小桥， 一个个水埠， 老民居斑驳的墙头上开着老式的木窗， 一层两层， 瓦屋顶、马头墙边是花园和菜圃。春去秋来， 细柳拂水，花木争辉，一户挨着一户，花园连着花园，绵延数百米长，这片美景真令我流连忘返了。我曾想，一定要好好地保住它，再好好地整修。这段前店后宅后花园，肯定是江南水乡里最富有特色和最美的景致了。”

 

为了更好地保护和开发新场古镇，2002 年 10 月，新场镇成立古镇开发办公室。2003 年，南汇区批准成立新场古镇保护与开发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制订《新场古镇保护开发条例》，开展新场古镇规划设计、历史资料征集、古建筑现状调查摸底等工作。2004 年，完成《新场古镇保护与整治规划》《新场镇旅游发展规划》《新场古镇水系整治规划》修编。

 

南山寺、第一书场等修复工作相继启动。2006 年，古镇历史文化陈列馆建成布展，“三世二品坊”“石笋里”“南山坊”等牌楼重建；修缮 680 米老街面门面 186 间；修复石笋桥、南山桥，及包家桥和周边青砖路面、石驳岸、廊棚。 2008 年，修复中华楼、烟雨长廊， 修缮洪东街、洪西街、新场大街中段门立面。

2008 年 12 月，新场古镇获评第四批“中国历史文化名镇”。

 

十三牌楼九环龙，小小新场赛苏州

在历史的长河中，新场记录了一个因盐而兴的江南水乡古镇的独特画卷。

 

新场盐文化源远流长，元代时，由下沙盐场盐监使陈椿编著的《熬波图》是中国制盐史上唯一一本全面记述海盐制作过程的杰作，朱自清先生曾在其《熬波图》（载 1927 年《小说月报》第 18 卷第 2 号）一文中称：《熬波图》有“政治的、学术的、艺术的”三大价值。老街上建于清代的信隆典当行，现在改成了新场历史文化陈列馆 , 展示普及盐文化，让游客体会“盐”这个“百味之祖”“国之大宝”的魅力所在。

 

“十三牌楼九环龙， 小小新场赛苏州”，牌坊和古桥，是新场的另两大骄傲。“十三牌楼”指明清两代，世科、三世二品、贡元、旌节、熙春、兴文、余庆、莅政、中和、兴仁、安里、清宁、儒林等 13 座石牌坊。现原物剩明代“世科坊”石柱一根，坐落在洪西街原鲁班阁前，为隆庆元年举人倪甫英、万历二十二年举人倪家允父子所立， 题额“顺天府万历甲午科第九十二名倪家允”。三世二品坊为明代万历进士、太常寺卿朱国盛及祖朱镗、父朱泗所建，坐落在现牌楼路同新场大街相交处。牌楼三门二檐气势宏伟，牌楼额题“九列名卿”之上有竖写的“恩荣” 两字，背面为“圣旨” 两字。左联为“七省理漕”、右联为“四乘问水”。祖孙三代都官至二品，故曰“三世二品坊”。牌楼建造用了两年时间，壮观精美，人物、饰器、车马花鸟栩栩如生，有“江南第一牌楼”之称。惜 1974 年被拆。现所见者为 2006 年复建。

 

“九环龙”指新场石拱桥之多， 有千秋桥、白虎庙桥、洪福桥、衙前桥、永宁桥、余庆桥、杨辉桥、众安桥、玉皇阁桥等，不止九座。石拱桥原物多不存 , 所幸千秋桥基本完好，仍可赏月；洪福桥基本恢复原来的形态，成为洪桥景区的亮点。

洪福桥景区俯瞰  2019 年 5 月宋平生摄

 

新场第一楼书场位于新场大街 424 号，洪桥港南侧，清同治末由周肃清建造，时为一栋小瓦顶平房。清宣统三年（1911），翻建成砖木结构的三层楼房。四坡顶，西侧为歇山顶，东侧则为硬山观音兜，二、三层连排玻璃窗，五架梁。因其高度时为镇上第一，故俗称“第一楼”。20世纪 30 年代初开设书场，说书人多为民间艺人，曲种有锣鼓书（太保书）、钹子书、滩簧、评弹、什锦书等， 内容也是居民喜闻乐见的，又因书场票价低廉，还赠送茶水一壶，听客常常满座。2014 年 4 月 4 日，公布为上海市文物保护单位。2020 年，一楼的书场重新开放，众多名家受邀前来说书，吸引大批退休老人，品茗听书叙旧。

 

清水穿镇过 , 人家尽枕河。新场属黄浦江支流水系。水乡泽国，河流纵横交错。主要河流包家桥港、洪福桥港，均连通闸港，水路交通便利。

 

马鞍水桥石驳岸，江南水乡桃花源。古镇现存石驳岸 2000 多米，大都建于民国前，最早的可追溯到元代，距今已有 700 多年历史。另有马鞍型水桥约 20 座，桥岸建筑考究，水桥系舟石刻有精细的暗八仙、如意图形，小巧精致，极富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意。

 

古色古香的江南牌坊、宅第、拱桥、庙庵、茶楼、客栈， 素雅的白墙、黛瓦、雕花门窗，高挂的大红灯笼透出祥和、幽古的情韵。淳朴的古镇风貌，被著名导演李安看中，选作《色戒》的外景地。2006 年至今，陆续有 30 部电影或电视剧在新场拍摄场景。

 

以古镇为核心， “科创 + 文创 +乡创”融合发展

新场古镇目前还有 90% 以上的原住民，大概 4000 多户人家住在里面。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新场古镇是一个3A 级景区，却没有把它作为一个旅游景区来治理，更多的是把它看作一个老浦东生活气息浓郁的社区。在古镇保护方面，更多地也是关注它的整体性和原生态 , 新场古镇依然是一个流动着的、活泼泼的、生趣盎然的江南海派水乡古镇。

 

新场是“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拥有区级以上非遗项目 11 项，其中国家级2项 (锣鼓书、琵琶艺术·浦东派)，市级 3 项 ( 江南丝竹、卖盐茶、灶花 )，区级 6 项 ( 新场“三月廿八” 庙会、浦东土布纺织技术、浦东三角粽制作技艺、凤露水蜜桃栽培技艺、浦东木雕、绞圈房营造技艺 )；另有非遗资源80 余项。

 

新场古镇，也是叶培大、唐有祺、黄培康三位院士的故里。2021 年 6 月28 日，在新场大街 350 号崇修堂内，浦东院士风采馆暨新场院士之家落成开放。“逛新场古镇， 睹院士风采”，为千年古镇增添了浓浓的科技人文氛围。

 

历史上，新场古镇和中医药文化有着很深的渊源。今天，古镇中医药行业又迎来千载难逢的发展新机遇：新场镇在建的综合医疗卫生中心，就含有一所亚洲一流的中医特色康复医院，预计 2023 年建成开放。

第一楼茶园  闵志贤摄

 

以古镇为核心，新场正积极推进“科创 + 文创 + 乡创”融合发展。科创方面，和张江科学城联动，推进张江创新药产业基地新场片区（面积 2.62平方公里， 占 83.7%）建设， 已吸引和记黄埔、宜明昂科、奥浦迈、宏成药业等一批生物医药企业相继落地。文创方面，作为上海市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基地），已入驻百余家文创企业，成功打造锣鼓书馆、第一楼书场、浦东院士风采馆（新场院士之家） 、四库书房、印象大理等特色文化客厅，重点引进和中医药非遗相关联的资源；乡创方面，创新“乡创 + 文创”“乡创 + 旅游”发展模式，新南村建立上海市首个乡创中心、浦东土布乡创基地，祝桥村开设“彩豆画工坊”；成立上海新场乡创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建立新南乡创学苑、乡创孵化中心等，推进健康生态旅游产业发展。

 

2019 年，上海市中医文献馆在新场张氏住宅（上海市优秀历史建筑、浦东新区文物保护点）设立“海派中医文化基地”，通过开展中医药文化交流、义诊讲座、新媒体直播等活动， “在新场，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以此更好地弘扬中医文化、服务基层百姓，助力中医药事业和产业发展。

 

2020 年，新 场镇实 现税 收 收入6.83 亿元，一般公共预算收入 1.98 亿元，规模以上工业产值 66.6 亿元，引进内资企业 419 家，注册资本 16.7 亿元。新场正建设成为经济繁荣、文化荟萃、古今融合、治理有序、环境优美、生态宜居的科技产业重镇、历史文化名镇和休闲旅游新镇。

家门口文物石驳岸  闵志贤摄

 

月如钩  宋平生 摄

 

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2015 年，在国家文物局指导下，确定由苏州市负责牵头江南水乡古镇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基于前期的研究成果，目前新场古镇作为上海唯一的古镇代表正在和周庄、同里、甪直、乌镇、西塘、黎里、锦溪等江浙一带10 个最具代表性的古镇联合申报“江南水乡古镇”世界文化遗产，申报的遗产区面积 466.43 公顷，缓冲区面积1172.73 公顷，总面积 1639.16 公顷。

 

新场是浦东新区唯一的“全国特色小镇”、上海市唯一入选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江南水乡古镇”。如果申遗成功，将成为上海市首处世界文化遗产。

 

按照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管 理的要求，新场古镇规划实施保护开 发、文旅融合发展的路径， 在古镇北段，打造了洪东街民间非遗一条街和下塘街休闲一条街；在古镇中段，逐渐恢 复新场特有的“前店中宅、跨河后花园”的建筑风貌，培育艺术展览、非遗工 坊等业态；在古镇南段，形成“四园一街一河”的总体方案，依托新场大 街和后市河“一街一河”的历史景观，重点打造“田园、佛园、创园、艺园”四个较大体量的文创园，并开展对不可移动文物的保护修缮等文保工作。